巴赫摩特战场成为了俄军瓦格纳佣兵精锐突击队伤亡的主要战场。(图1)2023年2月21日俄乌战争态势图(三个战场分划)红点为俄军基地或重要目标。乌克兰境内的深粉色为俄军控制区,无色为乌克兰控制区。在乌克兰控制区的圆环篮圈,为俄军导弹、自杀无人机对乌克兰的无差别袭击;在粉色和无色交界处的红色圆圈,为俄军地面进攻、一线炮火轰炸。2023年2月21日,俄乌战争已经持续第363天。
就在俄乌战争爆发周年日将近之时,中、美、俄等国对这场战争也相继表现了自己的基本态度。2月18日,中央外办主任王毅出席慕尼黑安全会议并发表题为《建设一个更加安全的世界》的讲话。在谈及俄乌战争之时,王毅主任解释中方态度:
“中国所做的一切,归结为一句话,就是劝和促谈。我们将继续坚定地站在对话一边,站在和平一边。”我国是全球唯一将“坚持和平发展道路”写进宪法的大国。显然,中国对俄乌战争的态度,也应该是那些满嘴喊打喊杀,习惯将爱别国作为自己祖国的人们转到冷静、理性视角,以“站在对话一边,站在和平一边 ”的心态,去观察俄乌战争的基本态度。
20日,上午8点,美国总统拜登访问基辅,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夫妇在马林斯基宫会面。拜登此行,既在政治上重申美国对乌克兰“坚定不移”的支持,宣布了包括HIMARS炮弹、反坦克系统和对空监视雷达等武器装备的价值5亿美元的额外援乌计划,相关对俄制裁措施等等。此外,拜登还与泽连斯基“深度探讨”“以前从未提供过的武器装备”等问题,放风美国可能为乌克兰提供射程更远、威力更大的重型武器。就此,在会谈后的新闻发布会上,泽连斯基表示:“拜登访问基辅,将有助于乌克兰在这场危机中更加‘接近胜利’,使得2023年应该成为乌克兰胜利的一年”。从目前俄乌战争态势、世界政治格局、五常“核政治”关系、美俄双边在拜登访乌前后的非公开密接资讯、拜登宣布的最新援乌计划等等来看,可以肯定,拜登访乌事件仅仅可以理解为美国表明对俄乌战争的三个基本态度:一、如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杰克·沙利文表示,西方国家无意威胁俄国,拜登访乌的主要目的为“消除冲突”。因此可以推断,在俄军没有扩大战争规模、升级或者外溢战争的前提下,美国在短期内,可能不会向乌克兰援助射程更远、威力更大的重型武器。二、美方通过拜登访欧、访乌等外交行动,曲线表明美国对俄乌战争的“控盘”能力和支持乌克兰、继续“拱火”俄乌战争的决心。
由此肯定,在2023年以来,俄国频繁通过政治、外交、军事等手段阻止西方军援和政治支持乌克兰的诸多努力,就此已经完全失败。三、美国将继续援助乌克兰在防御、反击框架内作战,继续确保俄乌战争不外溢乌克兰战场。显然,单凭拜登与泽连斯基这场会晤等有限新闻,尚无法确认俄乌战争可能在2023年结束。不过,根据开源信息,经过拜登访欧、访乌斡旋,北约、英、美、德等多方可能在近期为乌军提供200万发炮弹,使得乌军完全有可能在未来1-2月内,以每天10000枚炮弹与俄军进行炮战并且取得优势,继而使得乌军在3月-4月间,有了实施战役反击的更大把握。显然,3-4月间春季战争将会决定俄乌战争后续方向。就战略层面观察,在俄国及克里姆林宫的政治常态下,俄乌战争在2023年终战可能性极为渺茫。至少,在2023年上半年内,俄乌战争还得继续下去。
2月21日,就在俄乌战争持续将近一年、美国总统拜登访问乌克兰、西方国际继续加大对乌克兰的政治支持、军事援助之际,俄总统向俄联邦议会发表国情咨文,就“特别军事行动”进程、经济、对国际形势评估及新战略方向,进行了持续了1小时45分钟的“漫长”致辞。俄总统发表的国情咨文的核心,无外乎就是我在此前多篇文章老生常谈的4点问题:1,强调俄军发起俄乌战争,是为“保护八年来遭受基辅政权欺凌和种族灭绝的人们”的战争。2,通过多种设定“逻辑”,设定“俄国没有攻击任何人” 、“西方挑起全球对抗”的战略前提,将俄乌战争从“特别军事行动”转型为俄国军民参与的“反西方的卫国战争”。
鉴于俄国与北约、英、美等国在核及常规军事力量的极大悬殊,俄军在俄乌战争的蹩脚表现等等,俄总统在讲演中再三强调是“不是退出,而是暂停”,实质性表明克里姆林宫对“核政治”解决俄乌战争问题有着非常“迫切”的希望。
4,通过宣传相关俄国更多宏大叙事、俄国防部扩军方案、提高军人福利等等,激励俄国民族情绪,维持俄乌战争继续进行。
俄总统的国情咨文24次提到西方,19次提到乌克兰,11次提到美国,10次提到北约。就此可见,经过俄总统精彩解释,俄乌战争已经从“特别军事行动”非常成功地转型为俄军与西方战争,与美国战争,与西方“代理人”乌克兰进行战争。
俄总统的国情咨文得到议员们鼓掌53次,全体站立热烈鼓掌4次。显然,在俄乌战争这场“超级雪崩”事件中,除却“主演”,俄联邦的议员们都是当之无愧的“雪花”。图2,欧美及俄国等多家媒体推测的俄乌进攻方向:黑色箭头为俄军进攻方向,蓝色箭头为乌军反攻方向。蹊跷的是,我最近查阅多篇英美多家媒体与俄方媒体的战争研判,发现这些结论颇多巧合。其一、参考图2,英美多家媒体与俄方媒体均有分析认为,俄军可能为克里姆林宫圆梦“顿巴斯战场”,将会重点选在斯瓦托夫、克雷明纳、希维尔斯克、巴赫摩特及顿涅茨克外围发起攻势,力求在夏季夺得顿巴斯地区大部或全部,然后寻求与乌克兰重启谈判。其二、乌克兰为了破局俄军战略,可能选在扎波罗热西部战场,向梅利托波尔发起进攻,继而打穿俄军扎波罗热战线,分断俄军在乌东、南方的战略联系,截断亚速海沿海地区及陆桥走廊,重塑俄乌战争战略格局。
显然,以目前俄乌战争进入胶着态势,俄军几无战争初期机械化突击的实力、锐气,确不具备在顿巴斯战场再来一次“战略合围”的实力。同时,俄军正在扎波罗热战场加强部署15个营战术群兵力,同时组织战术规模攻势,牵制乌军和掩护俄军继续加强扎波罗热核电厂等重要目标驻军,在核电厂重要位置设置防御阵地,全面将之军事化……俄军如此纠缠部署扎波罗热核电厂,如是国际原子能机构-IAEA无法解决扎波罗热核电厂驻军问题,无论乌军及北约、英美等各方,都会为此投鼠忌器,绝无发起扎波罗热攻势可能。
于是,排除目前中外舆论最热的“顿巴斯合围”和“扎波罗热突击”,排除俄乌双方相隔第聂伯河下游天堑相互进行炮战的赫尔松战场,关于春季战事的主要方向,还得回到顿巴斯战场,从巴赫摩特方向开始着手分析。
(图3-1)2月21日,巴赫摩特战场乌军兵力部署简况图。从库皮扬斯克-斯瓦托夫-克雷明纳-希维尔斯克-巴赫摩特-顿涅茨克外围及南方扎波罗热战场、赫尔松战场,俄乌双方沿近千里战线对峙,俄军唯有在巴赫摩特方向,抽调精锐军队和物资发起重点进攻。参考图3系列,激战数月至今,俄军截断M-03公路,在巴赫摩特西南部和东部突入城市边缘,但是俄军尚未截断乌军更重要的库皮扬斯克-巴赫摩特铁路线、H-32公路等交通线,使得巴赫摩特前线乌军能够得到后勤保障和二防区域友军协同作战,全无后顾之忧。这样,俄军主力在巴赫摩特南北两翼形成钳击态势,却又受到乌军主力在二防区域的远火压制和作战牵制,推进迟缓更迟迟无法合围,当然也无法取得实质性突破,使得巴赫摩特战事陷入胶着态势。乌军占据地势,居高据险狙杀冲锋俄军,反而使得俄军在攻势作战中陷入难以言喻的危险态势。从最近时间乌军的旅、团级兵力调动来看,乌军似乎没有在短期放弃巴赫摩特的意图,那么,俄军如要取得巴赫摩特战事胜利,要么向巴赫摩特正面战场发起攻坚作战;要么继续拉长战线,从南北两翼继续向乌军二防区域发起进攻,作出更大规模的钳击态势,以期合围更大战场面积的巴赫摩特乌军……
显然,在俄乌双方胶着态势和双方新部队进入战场之前,任何拉长战线或者被更大战场面积稀释宝贵机动兵力的作战,都绝非明智之举。
此前,在《俄乌战争观察:斯瓦托夫,乌克兰春季作战的唯一方向》《俄乌战争观察:从战场异动补论乌克兰的“春季反攻” 》,我对乌军可能发起春季攻势有详细分析,尤其认为:
在后续作战中,俄军集中有限机动兵力在巴赫摩特战场发起重点攻势,如是较长时间无法夺得巴赫摩特,俄军欲罢不能,迫于克里姆林宫政治形象和“样板战场”的双重压力,只能再从战略预备队抽调兵力投入巴赫摩特战场,继续扩展战线,继续扩展战场,就此顾此失彼,成为乌军反手在斯瓦托夫发起反击的极佳战机。
两篇文章至今,不过刚刚一周。战场态势如此发展,确实让人对3/4月份乌军可能发起的春季攻势充满期待。
愿与诸君同行网络,等待乌军春季攻势的谜底揭开。
感谢三点一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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